岁岁得我心(沈逸清江晚岁)
岁岁得我心(沈逸清江晚岁)

岁岁得我心(沈逸清江晚岁)

分类: 古言现言时间: 2020-03-17

小说介绍

《岁岁得我心》是由作者江千苏所著,主角是沈逸清江晚岁,沈逸清江晚岁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贵为皇后却冷宫数载,在被庶姐捉起来狠狠折磨的时候,江晚岁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命中注定都不过是他们的算计。魂魄飘荡间,那个最讨厌她的男人手握长剑,率领着军队杀进了皇宫。

沈逸清江晚岁小说简介

那个从来都是清冷矜贵的男人在看见她饱受折磨的尸体时,瞬间红了眼。步步紧逼皇帝和庶姐,下令屠了整个皇宫。
她看见,那个曾经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男人白衣上斑驳血迹,跪在她的身前,紧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岁岁,是我错了,是我来晚了。”
“对不起,我想自私一回。”隐约间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想要阻止的手却穿透了他握剑的手,怔愣间,剑光微闪,只听得沉闷倒地声,男人低哑含笑,眉眼一如初见:“岁岁,别怕,我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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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岁只觉着喉咙里像卡着一根鱼刺,半分话也说不出来,她深呼了口气,胸口的那团郁气稍微散开了点,她听见自己声音微微颤抖着声音状似无意地问道:“轩王殿下问起我作甚?”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江晚岁的望星阁,是江朔随口取的,却被江晚岁宝贝了那么多年。说实话,这着实不是一个好名字。
望星。
比星星矮的尘埃或者是凡物才需要仰望星星吧。江晚岁忽然就想到江吟雪和江松鑫姐弟的院子,一个月中楼,皎洁皓月中高楼;一个松霖院,松柏高枝更上一头。这些是江朔对儿女最美好的祝愿,只不过不是给她的罢了。
有些道理她早该明白,有些事情也早该看清的,不然也不会落得上一世那般悲惨下场。
许柏行没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素春和繁冬适时为两人端上茶水,许柏行轻啜了一口:“可能是许久没看见你,顺口问了吧。”
“对了,”江晚岁的心刚放下来,又听许柏行戏谑她:“从前我来,你老是爱追着问他的事,怎的今日不问了?”
定北侯府世代忠于皇位,从不与各派皇子拉帮结派。到了许振华这一代,大儿子许松初从武,小儿子许柏行从文。幼时便在书院读书,在互不相识对方身份的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自此便成了好友。沈逸清比许柏行小一些,所以两人在称呼上私底下较为随意。
只不过,两人都默契地从不谈朝廷之事。偶尔沈逸清也会去许家寻他,而江晚岁经常去许家,时间长了,就见过了,还老爱跟在两人身后玩。
江晚岁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杯盏里的茶水倒了些在她白净的手背上,她抬眼看向许柏行,见他并未察觉,便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用帕子擦了去。
敛了敛思绪,然后才略一弯唇道,“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轩王殿下始终是殿下,我一个后院女子还是要回避的好。”
“古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许家世代武将,哥哥你竟连这都不明白~”江晚岁***着说道,如她预想的那样,许柏行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呀,才多大就摆着大人说教的模样!”许柏行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他侧了侧身,身后的吉竹立马呈上一块托盘放在石桌上。
江晚岁好奇地瞄着被红布盖住的小拖盘,看起来东西不大,小小的。“这是什么?”
“你掀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许柏行温润地笑了笑,眉梢都带着宠溺,许振华就明溪一个妻子,明溪在生许柏行和许松初俩兄弟的时候受了好些磨难,许振华心疼爱妻,便一直不肯让她再生。听说唯一的姑母生了个小妹妹,心里一直痒痒,有什么好东西恨不得都给江晚岁,当亲生的一样。
江晚岁轻轻掀开红布,托盘上是一个很好看的小木盒,上面还镶着红宝石,看上去便知贵重。
盒子都如此了,里面的东西肯定更是珍贵。
江晚岁小心翼翼地拨下板扣,打开盖子,黑色丝绒布料上静静地躺着一对精致的耳坠,细细的金丝绞成一股,末端制成一个小方体,里面还。缀着红色的宝石,看上去华贵又不老气。
“哇,好漂亮啊!”江晚岁不禁感叹道。
那耳坠的样式简单中透着别出心裁,很耐看。
“送给你的,”许柏行轻轻一笑,手中折扇阖着抵在下颌,“前些日子我和灏言外出时路过一家首饰铺子,我说想送你些小玩意,他一眼便看中了这个,我当时还觉着你不会喜欢这种,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江晚岁摩挲着那吊坠的手一顿,许柏行未察觉到异样,絮絮叨叨的:“话说,那家店也很有意思,他们家的每一样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还死活不收我的钱,说是什么他家主人的看我有缘不收钱?”
“我也没记清楚,反正好像就是什么说我看起来很有缘,那掌柜神神叨叨的,我没多看,就走了。”
许柏行说了好些,可江晚岁却只听到了他那句沈逸清看中的,本来平静的心湖又因为这个名字荡起了涟漪。手上动作一滞,那吊坠也如同烫手山芋似的。
她失神的看着那耳坠,仿佛又看见了男人清冷的面容。
“岁岁,岁岁,你在听吗?一脸神游天外的想什么呢?”许柏行说了片刻终于说得口干了,一口饮尽杯中茶水,便看见江晚岁在走神。
他折扇轻敲上江晚岁的额头,惊得她一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猛然回头望着他。
“啊?”江晚岁先是一惊,然后茫然:“什么?”
一看就知道没在认真听走神去了。
对上许柏行含笑的眼眸,江晚岁愧疚地垂着头小声道:“对不起二哥哥,我没听到……”
许柏行当然不会生气,轻笑道:“说什么呢,跟哥哥不用说对不起的。”
如果说是这世上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亲人,那只有许家人了。
“不过岁岁,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许柏行折扇敲了敲下颌,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眉心微蹙:“不仅经常走神,而且说话和行事也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调包了~”
果然,几遍她再小心翼翼,小细节地方总归还是很难逃过亲近之人的眼睛。江晚岁的心提起来,被石桌挡住的手紧张地拽着帕子,面上故作镇定,正在脑海中寻思着要如何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就听见折扇敲在石桌上时发出清脆一响——
许柏行倏地站起来,严肃地盯着江晚岁:“我知道了!”
江晚岁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但是莫名的慌。
“二哥哥,你、你知道了什么?”江晚岁咽了咽口水,想着要是她实话实说有多大的几率可能被认为是神经病。
“你——”捕捉到了江晚岁眼中的躲闪后,许柏行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哗”一声摇开扇子,目光炯炯:“你肯定是被你那好父亲和他那个姨娘还有庶女给欺负了!不敢告诉我们,是不是?!”
江晚岁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闻此言,先是一愣,然后心下一松,眉眼温软,“没有的,哥哥放心吧。”
“那你怎么……”江晚岁的表情很自然,但许柏行还是有些不相信。
江晚岁勾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我就是觉着我从前太软弱了,为了一个根本不在意我的父亲让舅舅、舅母,还有你和大哥哥总是担心很过意不去,岁岁都想明白了。”
许家早就想点破,可是江晚岁一直自欺欺人,不忍心,便从老太太那送礼,以求她能在关键时候护着些江晚岁,毕竟有时候很多事情他们不在身边来不及插手。
眼下,江晚岁幡然醒悟,许柏行觉得高兴极了。兄妹俩又聊了一会儿,许柏行身后的吉竹上前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许柏行眸色一深,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他表情难得这般难看,江晚岁也不禁担忧:“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妹妹关切的话语温婉动听,许柏行很快恢复正常,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哥哥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还有些小玩意待会儿有人给你送过来,过两天我忙完了就接你回家去住住,母亲很是念叨你。”
明溪待她就像亲女儿,江晚岁乖巧地点点头:“好。”
许柏行收回手,眉眼温润,“嗯,真乖。”

雨连下了几日。
初春时节,雨总是比平常时多些,春雨绵绵,百姓就等着这庄稼在春雨的滋润下茁壮生长。
午后,天空难得放晴,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都趁着这晴朗的天气出来逛逛。
临街二楼,隐约可见一青衣男子正慵懒地靠在窗户边朝着对面举杯,对面那人坐在阴影里,看不太清楚面容,只能依稀看见那线条分明的下颌。
“灏言,这快要殿试了你叫我出来喝酒,有何居心啊。”许柏行勾起一边唇角,玩笑道:“要是醉了回去被我母亲教训可就怪你了。”
闻言,对面男人终于有了反应,轻笑一声:“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这点小酒哪能让你醉了。”
许柏行朗声笑道:“又故意抬举我!”
沈逸清弯了弯唇,摩挲着酒杯的边缘,状似无意地问道:“岁岁的病好了?”
许柏行摆手,“别提了。”
沈逸清心头一跳,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许柏行叹了口气,“那天我去看她,病好是好了,可我总觉得她似乎哪里怪怪的。”说到这个,许柏行的神色也凝重起来,疑神疑鬼道:“我总觉得江朔和柳氏肯定背着我欺负岁岁了!不然好好一小姑娘,怎么就突然不活泼了?”
闻言,沈逸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握在手中的筷子也被他捏断在了手中。
“咔嚓”一声,甚为清脆。
“……”
“……”
许柏行奇怪地看着他:“灏言,你干什么?”他瞄了眼断口惨烈的两根,哦不,是四半根筷子,嘀咕道:“岁岁是我妹妹,怎么比我反应还***……搞得好像我一点也不称职……”
话音刚落,紧随着的“咔嚓”清脆响,许柏行也掰断了双筷子。
一抬头,对上神色怪异的沈逸清。
他摇了摇折扇,眼尾微挑,带着几分得意。
沈逸清:“……”
本来也就是闲暇时出来打发打发时间,许柏行和沈逸清边聊着天边喝酒,只是自从刚才那一打岔后沈逸清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垂眸喝着酒,清朗的眉宇间藏着些许愁绪。
许柏行看在眼里,但沈逸清素来嘴巴紧,他不说,任凭别人怎么问也不会得知,遂心大地望着窗外百姓融融的美景,喝着小酒,韵味十足。
不远处,几个穿着裙衫的姑娘带着几个丫鬟往酒楼这边的街道来了。其他几个姑娘都穿着艳丽,只有掉在最后的那个姑娘穿着素净的青色裙衫。
他随意一瞥,视线却蓦地顿住。
“灏言!”许柏行身体还趴在窗台上,却是冲着沈逸清喊了一声。
沈逸清独自小酌着,掀起眼帘望他:“怎了?”
“你看,那个是不是岁岁?!”许柏行的声音很是高兴。
岁岁。
沈逸清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黑膜更加深沉,瞬间扔开了酒杯,“我看看!”
“这小丫头——”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旁边有一股劲风袭来,没有敌意,许柏行也没有戒备。一个没注意,许柏行眼睁睁地看见自己那个向来清冷的好友饿狼扑食似的扒在窗台边。
许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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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几天的绵绵细雨,江家众人都没有出门,今日天放晴后,江吟雪的几个玩得好的小姐妹们便来邀她出门逛街去。
因着她生母是个姨娘的缘故,江吟雪所能结识的也只是些小官的女儿,但江太傅舍不得女儿委屈,略一流露出那个意思,便有些大臣们的女儿来攀谈江吟雪,但也还是有好多世家重臣之类的不愿意。
不过,这也不能怪江太傅,护庶女不护嫡女,那嫡女不受宠的意思明摆着,可那堂堂定北侯许振华可是那不受宠嫡女的亲舅舅,总归是有看得明白这其中厉害关系的人在。
江晚岁也不知道江吟雪是不是缺根筋,在她面前显摆就算了,还非要故意搞到江老太太面前炫耀。本来没事,这一炫耀可好了,老太太前些日子收了许柏行送来的礼物,想着不能让江晚岁觉得收到了冷落,便要求江吟雪带着江晚岁一起出去逛逛。
江吟雪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江晚岁垂首在一旁暗自欣喜,就等着她拒绝。
可江吟雪不敢得罪老太太,江朔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特别尊敬母亲,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顶撞老太太,必会责怪她和娘亲。而且,她要在世人面前表现得体,博得一个好名声,这样以后才能有机会嫁给高权勋贵家的子弟。
权衡利弊之下,江吟雪和一众小姐妹领着江晚岁出了江府。
几个少女分组共乘马车,偏偏分到最后只剩江晚岁一个人。
“哎呀妹妹,真是不巧,这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呢。看来你要自己坐一辆马车了,”江吟雪“惋惜”地叹了口气:“姐姐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呢。”
江晚岁比她小了一岁,个头也矮了一些。
她抬眸瞥了眼已经在马车里坐好了,正看着她这边看热闹的小姐妹团们,不冷不淡道:“既然姐姐这么过意不去,那不如姐姐去坐我那辆马车吧。”
江吟雪本就是故意在她面前装装样子,闻言,一愣,表情僵硬:“可惜那辆马车里的香囊我有些过敏,不然定会替妹妹去的。”
江晚岁本来也不打算和她那些小姐妹们共乘一辆马车,神色平静地带着素春和繁冬去了最后那辆马车上,慢慢悠悠地喝着茶吃点心,直到马车停下素春进来才问了句:“到了?”
“是,小姐您小心些下来。”素春替她掀开帘子,繁冬已经等在车下,在她下马车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江吟雪和她的那群小姐妹要去首饰店里看看,便让江晚岁跟在她们后面不要私自瞎逛,江吟雪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听到了没有?万一走散了出了什么事祖母定会说我。”
正巧这时有人从旁边经过,她立马变了样子,温柔着轻声嘱咐她:“可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要跟好姐姐。”
那人走后,还能听见他和身边的人说:“刚才那姐姐真是懂事,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江吟雪闻言,眼底满是得意,最后催促江晚岁:“听到了没?”
江晚岁冷冷瞥她,不想跟她闲扯。
“嗯。”
上一世嫁入东宫后,直到死了她也没有出过宫,更别说是像别家女子结伴逛街。那些被困在宫墙里的几年,简直就像是噩梦,一场怎么努力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而造成那悲惨结局的凶手,就是江吟雪和柳氏。
她一路跟在最后面,东瞧瞧西看看的,引得前面江吟雪的小姐妹频频回头捂嘴偷笑:“吟雪,你看你那妹妹,东张西望得跟个土包子似的,太丢人了~”
江晚岁越是丢人,江吟雪内心就越是欢喜。
定北侯许振华是江晚岁的亲舅舅,东阳世家都想与之攀附,作为他的外甥女,江晚岁肯定不愁嫁一个好人家。而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庶女,是姨娘生的孩子,就算江朔再宠她们,将来谈婚论嫁时那些人看的也还是身份地位。
跟定北侯的亲外甥女比起来,她一个首席太傅的庶女身份,并没有优势。
江晚岁懒得理会她们,自顾自地掉在最后面看着,不紧不慢地,看起来轻松又悠闲。
她跟着江吟雪她们来到一家首饰铺里,几人正看着那些精美的饰品,江晚岁闲来无事地靠在门边发呆。
她在脑海里回忆着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尽管再如何回避,沈逸清的身影也还是无可避免地浮现。男人抱着尸身狼藉的她哭得歇斯底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每每想起,胸口还是会疯狂地疼痛。
他明明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亲手将她推给了沈明昊,可为什么最后却抱着她的尸体哭得那般悲伤呢?是后悔了?还是愧疚?
其实完全没必要,他只不过是她兄长的好友,是东阳的轩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悲伤。
江晚岁叹了口气,这一世,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有些人,看看就好。
“叹气作甚?”
一柄玉骨扇轻点上她额头,江晚岁抬眸冲着许柏行一弯眸:“哥哥!”
许柏行温和笑着,“嗯。你还没说为什么叹气,是不是又被欺负了?”许柏行撇了眼听见动静,款款朝这边走来的江吟雪等人。
江晚岁自然也看见了,她安抚地笑道:“没有的哥哥,有你们在我哪里会被欺负?”
自家妹妹向来乖巧懂事,报喜不报忧,许柏行哪里信这话,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要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无论男女老少,我都给你收拾一顿。”
最后几句话他刻意说得很大声,江吟雪面色一僵,而后又恢复正常。
“好~”
“二表哥好~”
江晚岁刚说完,江吟雪就到了二人跟前,娇滴滴地招呼了一声,许柏行闻言看向她,男人面如冠玉的容貌看得江吟雪心跳一阵加速,她微垂着头羞红了脸。
许柏行冷哼一声,目光清冷孤傲,看着江吟雪做作的样子厌恶地皱了皱眉,“谁允许你这样叫我?”
江吟雪身形一顿,满眼委屈地看向他,眼眶瞬间红了一片:“二表哥您忘了吗,我是岁岁的姐姐吟雪啊……”
真是说风就是雨的,江晚岁丝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看得许柏行一愣,然后不禁乐了。
他这个妹妹素来乖乖巧巧的,很少看见这般生动的表情。
江吟雪察觉到他变好的心情,又往前凑了一点,柔声唤道:“二表哥?”
许柏行的长相是偏清朗的俊美,五官端正,又随身带着一把玉骨扇,看上去就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温润形象,对着江晚岁的时候他也是温温柔柔的。可其实他的性格却并非如此,许柏行对着不是在意之人的时候耐心很差,更别说像江吟雪这种欺负自家妹妹还矫揉造作的人。
看妹妹这个瘦弱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妹妹在她和她那个姨娘手下过得有多难了。
这点许柏行倒是错怪了,有许家在,柳氏再不喜江晚岁也不敢随便克扣她的膳食,无非就是吃的不那么精致的粗茶淡饭。江晚岁随了许纤仪,吃东西不太长胖的类型,本该长肉的年纪又吃那些简单的饭菜,自然是瘦瘦的。
许柏行往后退了几步,眸光冷漠,森冷地看着江吟雪:“我是岁岁的哥哥,跟你有何关系。”
此话一出,江吟雪的脸色瞬间苍白。她身后的那群小姐妹看着她的目光也变了,细碎的议论声像是针扎似的难捱:“江吟雪不是说许公子还给她带过礼物吗?怎的今日却这样说……”
……
江吟雪咬着下唇,屈辱地艰难开口:“是,许公子。”
铺子里的的气氛太过紧绷,江晚岁余光瞥见掌柜不安的神色,伸手拉了拉许柏行的衣角,许柏行垂眸对上她琥珀色的眼眸,无奈极了,可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叹了口气:“好。”
江晚岁想了想,要是继续跟着江吟雪估计又要跟她周旋一番,一看见江吟雪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恨意,她软声轻语:“我饿了,想吃东西。”
她难得提要求,许柏行自然是一百万个乐意,眼底噙着笑意:“好。”
江晚岁回首看向江吟雪,神色淡淡道:“大姐姐逛的开心,我就不跟在后面扫兴了。”
江吟雪气得直咬牙,许柏行抬眸看过去,眸中森冷寒意看得她一惊,本就白皙的脸颊更惨白了。
“……好。”
江晚岁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没理会,转身和许柏行出了门。
江吟雪看着两人并肩出门的背影,暗自拽紧了手帕,这时身侧有她的一个小姐妹看不懂脸色的,问道:“吟雪,你不是说许公子温润如玉,怎么对你这般?”
许家为了让老太太照顾下江晚岁,经常让目前闲着没什么事情的许柏行送礼物过来,江吟雪便借此向身边的小姐妹吹嘘,许家难攀,听得那群小姐妹酸溜溜的。
江吟雪面色一沉,瞪了她一眼:“闭嘴!二表哥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你懂什么?!”
她在众人面前营造的向来是温婉大方的形象,此话一出,那些围在她身旁的小姐妹的脸色一变,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没再说话,心里倒是对她有了几分计较。
江吟雪甩了袖子朝着里间去了,身后小姐妹难得沉默,前几刻钟笑盈盈的气氛一扫而空。江吟雪想着江晚岁离去时眼里的淡漠和那清俊背影,咬紧了牙,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不曾有人注意。

江晚岁和许柏行走出首饰铺,走了几步,许柏行问她今天怎么会和江吟雪出来,江晚岁大概讲了缘由,许柏行无奈叹了口气:“你呀,有我们在,你要是不想去直接拒绝就好了,老太太那我和母亲打点着不会怎么样,你何必为难自己。”
他说的肆意,话里话外都是对江晚岁的关切和宠溺,看着面前温柔耐心的哥哥,江晚岁笑着摇摇头:“不是为难,只是一些小事,我去便去了,触到我底线的事情我定会拒绝,我知道哥哥你们最好了,肯定会护着我的!对吧~”
她笑得明媚又灿烂,是少见的笑容,许柏行不忍再说,只好作罢。
许柏行刚一收回目光,江晚岁脸上肆意的笑意瞬间消失,鼻尖酸涩,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
都说直系血缘才是最亲的,可许柏行和许松初都待她极好,体贴入微,舅母明氏和舅舅许振华无一不把她当亲生女儿,为了她能不被欺负,给他们瞧不上的江家老太太和江朔送礼物,打点。
可上一世,这样好的许家,却无一有好下场。大哥许松初和舅舅为了东阳安定平和常年镇守边疆,打了无数场胜仗,可却因为江吟雪在新皇沈明昊吹着枕边风诬蔑为有心谋反的逆臣,被赶去围剿的皇家暗卫诛杀于沙场。明氏得知后,当场一杯毒酒随了去。
死亡的前一刻,他们明明还在为东阳征战杀敌。
上一世的许柏行成了状元郎,一路努力坐到了丞相的位子。俗话说,丞相动,朝纲乱,沈明昊饶了他。许柏行武将世家出身,年少时也跟着父兄征战沙场过,那样一个铁血铿锵的坚毅男人,却为了保下江晚岁和江家不受牵连,拔剑自刎于乾坤殿,以死作保。
他知道,江晚岁那样渴望父爱,江家要是出了事,她会难过。
“岁岁?岁岁?”
许柏行的呼唤声拉回了江晚岁的思绪,许柏行笑着敲她,“跟哥哥在一起也能走神?就这般无趣?”
江晚岁敛去情绪,抬眸***道:“才没有!”
许柏行注意到了她眼角泛红,忙问:“眼睛怎么红了?”
江晚岁摇摇头,“刚刚被风吹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一辆马车旁,那马车低调奢华,不能看出其价值,江晚岁的瞳孔却蓦地放大——
那是沈逸清的马车。
身旁许柏行没察觉异样,边敲着车窗,边回头笑着给江晚岁解释:“今日我和灏言一同出来喝酒,正好看到你了,咱们待会一起去吃东西。”
江晚岁来不及阻止,身体僵硬,想要退,却一步也动不得,眼睁睁地看见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拨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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